上海警方最近披露申城首例「套路加盟」合約詐騙案,相關品牌代言人馬伊琍被推上輿論風口浪尖。近年來,從貨不對板到誇大宣傳,再到造成受眾難以挽回的經濟財產損失,明星違法代言虛假廣告亂像被廣泛關注。
關注「一紙道歉」難以承載被辜負的信任
根據上海警方揭露的「套路加盟」相關案情,犯罪嫌疑人透過收購或註冊「茶芝蘭」等50餘個奶茶品牌,以虛假宣傳對外推銷加盟服務,伺機實施合約詐騙。目前,這起案件抓到犯罪嫌疑人90餘名,涉案金額逾7億元。隨後,身為「茶芝蘭」品牌代言人的馬伊琍,透過其個人及工作室社交網路平台發表致歉聲明,並向受騙消費者、加盟商致以歉意。
記者採訪發現,基於明星公眾人物的特殊身份,其代言的虛假廣告,社會危害性往往大於一般的虛假廣告。今年68歲的上海市民周先生對記者說,他曾在某P2P平台投資38萬多元,但該平台爆雷後,投資款項血本無歸。他表示,儘管先前對投資風險也多有疑慮,但看到某知名人物代言這一平台,再加上8%的年化收益率讓他最終選擇投資。
但在產品「翻車」後,被消費者信任的代言人卻很難被追究責任。近期,網紅燕窩品牌小仙燉被北京市朝陽區市監局處以20萬元的行政處罰,並「命令停止發布廣告,責令廣告主在相應範圍內消除影響」。但在小仙燉官方網站,仍有明星為其站台,並稱,“我吃小仙燉很長時間了,一直都很喜歡……所以我決定投資它,我也願意將這款好產品推薦給大家。”
“代言時誘惑太高,出事後代價犀利士 威爾鋼 日本藤素 永春糖 日本藤素 美國黑金 日本藤素代購 雙效威爾鋼
樂威莊 必利勁 威爾鋼 VIAGRA 雙效樂威莊 陽痿早洩 壯陽藥 威爾鋼代購 雙效犀利士太小。”有網友在社交平台評論稱,“明星'任性'代言的代價,最終是由普通消費者買單,實在不該。”
明星代言「翻車」怪相多
——明星代言頻頻「翻車」的高髮地帶,仍有後繼者在此頻頻「上車」。
縱觀近些年明星代言翻車現象,保健品屬於高發領域,但部分公眾人物卻「前赴後繼」。某知名相聲演員代言的天元牌亞克口服液等十多款保健品廣告均違法。另一位相聲演員代言的「藏秘排油茶」因涉嫌誇大功效、欺詐消費者而被媒體曝光。保健品之所以成為高發領域,上海市民周先生分析說,龐大的老年族群讓「銀髮經濟」市場需求旺盛。“我父親看到他們喜歡的'老牌明星'代言,自然有了購買衝動。”
——從“代言人”到“投資人”,商家從“收割”消費者升級到加盟商。
記者梳理發現,近年來,更多明星不再以代言人身份為商家和產品站台,而更多以“首席體驗官”“產品投資人”等身份活躍於部分商家的官方網站和電商平台,在規避相關風險的同時,以更大的誘惑力吸引加盟主的進入。
有業內人士指出,用「明星投資人」概念的最終目的,「賺的就是加盟商的加盟費,這可比賣一杯奶茶、做一桌火鍋'回血'快得多」。
——代言時衝在前頭,出事後躲在最後。
有網友調侃說,明星代言翻車後,「道歉、解約、下次注意」成為應對的標準流程。「最近,有些朋友在使用『愛錢進』產品時遇到問題,我對此感到十分痛心!」2020年7月,知名主持人汪涵代言的「愛錢進」平台出現兌付困難,事發後,汪涵選擇道歉,並表示「跟進此事」「為妥善解決此事盡自己的力量」。有網友質問:“品牌好時,代言人和企業賺得盆滿缽滿;品牌出了問題,代言人又想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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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言不是「一錘子買賣」 公眾人物須慎又慎
法律界人士認為,明星代言並非拿錢刷臉的“一錘子買賣”,而應事前詳盡調查風險因素、事中及時跟進產品問題。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劉俊海說,需要加強執法力度,「按照相關規定,關係消費者生命健康的商品或服務的虛假廣告,造成消費者損害的,其廣告經營者、廣告發布者、廣告代言人應與廣告主承擔連帶責任。」對於明星及公眾人物來說,應遵守廣告法等法律法規,不得為其未使用過的商品或未接受過的服務做推薦、證明,不得明知或應知廣告虛假仍作推薦、證明。接受代言前,應查驗所代言機構是否具有合法資質,所代言產品及服務是否內容真實、符合監管要求。
同濟大學法學院助理教授徐文海認為,現實中對於明星代言「翻車」是否有連帶責任確實存在認定難問題。他建議,一是可以參考環境侵權、勞動糾紛等案件的舉證責任倒置,一旦代言產品出現問題,可以要求明星舉證證明自己履行了注意義務;二是行業協會、行業規範以及市場本身也發揮重要作用,倒逼明星更審慎地對待代言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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